秦少,我是你的高攀不起:水性杨花的女人
她只知道自己肚子痛得厉害,这种痛和跪在雨里的那种痛完全不一样。
“秦司年,你先帮帮我,我们的孩子怕是……”
“你还有脸提孩子?”
秦司年掐住她的脖子,将她从地上一把拎了起来。
“童瑶生前待你那么好,你为什么要挖她的坟?你良心被狗吃了吗?就因为我罚你跪了几个小时,你就拿走了她的骨灰?林若晚,你还是不是人?”
他俊脸狰狞,神色凶狠,吓得林若晚止不住的哆嗦。
童雅用手捶打着胸口,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。
“林若晚,算我求你了好不好?你把我姐姐的骨灰还给我们,让我姐姐入土为安吧!”
哭着哭着,还咚地跪了下去。
“求求你了若晚!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,你打我骂我都可以,就是不要动我姐姐的骨灰……,死者为大啊!我求求你了!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
林若晚刚说出这三个字,就被秦司年无情的摔了出去。
她的后背重重撞在了花台上。
尽管她一直护着肚子,还是在落地的瞬间,感到一股湿热自两腿之间流出。
她惊恐得不停抽搐:“司年,快,快送我去医院,孩子,我们的孩子要出生了!”
血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。
秦司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:“你怎么了?”
他刚要伸手去扶她,童雅把手机递到他的面前:“司年哥哥,你看!”
手机照片中,林若晚与苏锦棠面对面站在伞下。
他们互相凝视的眼睛里,一个带着笑意,一个藏着爱意。
她目光清澈动人,唇角漾起动人的弧度,是那种毫不设防,发自内心的微笑。
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她的笑容了!
“司年哥哥,林若晚果然背着你跟苏锦棠有一腿!”
童雅的话,让秦司年心底的不忍和担忧瞬间烟消云散。
心肠歹毒又水性杨花的女人,不值得他同情!
林若晚看着他绝情的背影,大声喊道:“司年!秦司年!你回来,你救救孩子啊!”
孩子?
那孩子是不是他秦司年的骨肉都还不好说呢!
车子绝尘而去。
林若晚痛得无力挣扎,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血顺着她的腿不断流出,合着冰冷的雨水流得满地都是。
别墅内。
秦司年到童瑶的遗像前上了一炷香,正默默悼念,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从后面伸过来环住他的劲腰:“司年哥哥!”
他神色一凛:“别闹!”
“司年哥哥!”
童雅把脸贴在他紧实有力的后背上:“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姐姐,可人死不能复生,如果你心里难受,我可以替代姐姐,陪伴你,安慰你,给你想要的……一切……”
她的手很不老实。
最后两个字出口的时候,手指已经要从他皮带里伸进去了。
秦司年的瞳眸闪过一抹怒意。
“童雅,这是你姐姐的灵前,你放尊重点儿!”
“我怎么不尊重了嘛?”
童雅委屈的噘起红唇:“她死了一年了,你再怎么伤心难过,也应该振作起来想想以后的日子吧?整个秦家都在你肩上,你总不能一直这么颓废下去吧?”
“你少管我的事儿!”
秦司年被她轻浮的动作冒犯到了,说话的语气很凶,像一头生人勿进的猛兽。
童雅真是爱死他这副禁欲又霸道的样子了!
她盼着被他弄疼,被他撕碎。
“司年哥哥,你答应过姐姐,要永远照顾我的!”
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,噘着嘴,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。
她跟童瑶长得很像,特别是鼻子和嘴巴。
秦司年的眼神有一瞬间恍惚……
童雅抓住他的衣角轻轻扯了扯,声音又软又嗲:“司年哥哥……”
一道惊雷突然在窗外炸响。
雨更大了!
秦司年猛地拂开童雅不老实的手,后退两步冷声道:“一二楼的卧室你随便选一间吧,明天等雨停了我再让阿齐送你回童家!”
说完,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。
走了几步,脑子里突然闪过林若晚倒在雨地里的情形。
她的样子似乎很痛苦,很惊恐。
她的身下还在流血!
这么大的雨,这么恶劣的天气,她又向来胆小……
秦司年刚刚想到这里,脚已经不受控制往外面走去。
童雅跟在他身后急声问:“司年哥哥,你要去哪?”
“我去看看若晚!”
秦少,我是你的高攀不起:保小
他匆匆丢下一句,拿过阿齐递上的雨伞快步出了门。
峻拔伟岸的身影,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里。
童雅气得攥紧拳头,眼底闪过恶毒的寒光:“林若晚,你给我等着!”
秦司年远远就看见了苏锦棠的车。
苏锦棠今晚跟林若晚说了那些话之后,一直心神不宁,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儿。
恰好看到林若晚的手机落在了车上,便立马掉头要给她送回来。
哪想到她会昏倒在路边,身下还氤着大片血水。
“若晚,若晚你怎么了?”
他又是心疼又是着急:“若晚你别怕,我这就送你去医院!”
车子启动的时候,他看到了快步跑过来的秦司年。
他薄唇掀起冷笑,一踩油门,车子飞快向前驶去。
“你站住!”
秦司年跟在车后狂追。
那是他的女人,死也是他的女人,苏锦棠凭什么带走?
他追了一会儿,眼见着是追不上了。
好在阿齐是个有眼力见的,很快便开着车过来了:“先生,上车吧!”
一路风驰电掣,追着苏锦棠的车到了第一妇产医院。
林若晚经历过漫长的黑暗,终于慢慢醒了过来。
她发现自己被分开两腿躺在产床上,头顶的无影灯晃得她又是一阵头晕眼花。
守在产床边的苏锦棠紧张得脸色发白,说话都有些哆嗦。
“若,若晚,别怕啊,有,有医生呢……,会好起来的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……”
“锦棠……”
林若晚虚弱的问:“司年呢?”
“你现在还管那混蛋干什么?”
苏锦棠额头上暴起隐忍的青筋:“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,配合医生,好好把孩子生下来,我不准你有事儿!听见没有,我不准你有事儿!!”
他冲她大声嚷嚷的时候,眼里含着闪烁的泪光,紧紧握住她的右手,惶恐不安的神情,就好像他一松手,她就会突然消失一般。
林若晚觉得自己还没有到即将撒手人寰的地步。
虽然她虚弱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,可腹部不像刚才那么痛了。
她并不知道自己正经历难产和大出血,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,让家属签字去了。
她努力攒笑,正想安慰过度紧张的苏锦棠,一名护士突然拿着家属签字的意见书,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:“保小!”
她还没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,苏锦棠已经愤怒得红了眼睛:“该死的秦司年!他怎么可以这样?他怎么可以……放弃你……”
他说到后来,喉头已经哽咽了。
四周乱成一团。
渐渐模糊的意识里,林若晚终于明白‘保小’两个字的含义了!
“司年……”
冰冷的泪水,顺着她的眼角无声滑落。
耳畔,是苏锦棠撕心裂肺的悲嚎。
“若晚,若晚你醒醒,你醒醒呀若晚……,不能睡,不能睡!求求你了若晚,你振作一点,你坚强一点,会熬过去的,会没事儿的……,医生,医生你救救她吧,求求你们,我给你们磕头了,我给你们磕头了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远,越来越模糊。
她什么都听不见了!
意识陷入一片压抑黑暗之中。
是要死了吗?
可心中这口怨恨不甘之气,怎么也咽不下去!
她爱了秦司年这么多年,为了跟他在一起,她扛下了所有委屈和难堪,每一天都活得痛苦煎熬。
可他呢?
他误会她羞辱她,折磨她虐待她,在她性命攸关的时候,还选择了放弃她!
秦司年,我林若晚这一生,做得最错,最后悔的事情,就是爱上你!
若有来生,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!
也过了不知道多久。
她感觉有人在耳边小心翼翼的低唤:“若晚,若晚,若晚你醒醒,你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一声一声,硬是把她的意识从混沌的黑暗中拉了回来。
“若晚,你醒啦?”
苏锦棠兴奋的低呼一声,眼眶蓦地红了。
“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,我,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……”
林若晚涣散的视线,在他脸上慢慢聚焦:“锦棠……”
“诶!我在!我一直在!”
苏锦棠连忙俯身过来:“是要喝水吗?等着,我给你拿!”
刚一转身,衣角就被她苍白的小手给揪住了。
完本试读结束。